灵拥-Alrsen

一个很喜欢M4K6的迷妹罢了

【M4K6】指间继续(3-4)

*填坑。哦对我把文名改了。也许以后写着写着还会改,直到有病的我满意为止233.
*请勿上升至真人,谢谢。OOC有,不喜右上点叉关闭。以及:lolo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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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在那之后,默特萨克去过几次公园都没有见到科斯切尔尼。与此同时,厄齐尔帮他联系了一家舞蹈培训机构。默特萨克在一边考教师资格证的情况下一边兼职做助教。尽管默特萨克不认为这是长久之策,但他需要经济收入来维持他在伦敦的日常花销。

入冬以来,默特萨克越发感到力不从心。只要出门,他就会花大把时间在穿衣和套假肢上面。
几乎每周都会有家人从汉诺威打电话过来询问他的近况,而他也习惯了对困难只字不提。
偶尔,偶尔天气非常糟糕时,默特萨克的双腿疼痛难忍,会让他想起几个月前有一个法国人,可以让他暂时忘记去在意自己的腿。继而他又会想起自己还没兑现要教对方画画的承诺。

默特萨克觉得自己像是白蹭了对方一顿饭。

伦敦下第一场雪时,泰晤士河畔显得格外安静,连轮船发出吵人声响的次数都变少了。
那些微小的冰晶几乎一落地就融化了。默特萨克注视着脚边无声的消融出神,直到有人挡在他面前。默特萨克略微抬起一点视线,发现裹着军绿色棉衣的科斯切尔尼正冲他微笑着。默特萨克清清嗓子和对方打了个招呼,目光落在法国人帽子边缘,那些绒绒的毛上。

科斯切尔尼的眼睛里有一些闪亮亮的东西,使他看上去心情非常好。默特萨克认为不仅仅是路灯照射的原因。他思忖着如何继续对话,但没由来的喜悦显然让他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才显得不那么蠢。好在法国人自然地让氛围变得轻松起来,他出声道,“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近来还好吗?”

科斯切尔尼围着一条很长的围脖,缠了很多圈。只要法国人想的话,他稍微往回缩缩,就可以埋起自己的大半张脸,只留下那双迷人的蓝眼睛。而此刻,科斯切尔尼因为要跟默特萨克讲话,暴露在外面的脸颊被冻得发红,看起来可怜兮兮。默特萨克莫名想笑,嘴角的弧度逐渐翘了起来,他伸手握拳在嘴边咳嗽一声说:“老样子吧。你呢?公园的雕塑有画完吗?”默特萨克其实是想知道科斯切尔尼是否还需要他的指导。

科斯切尔尼忍不住搓手说:“我知道这条街拐角有家店的咖啡不错,想去试试吗?”真是的,为什么不能找个温暖的地方坐下来谈呢?科斯切尔尼一直认为冬季是个非常不友好的季节。

在科斯切尔尼迁就默特萨克的情况下,二人缓慢行进到那家店,要了一些甜点和热饮。

在默特萨克喝完第一口热可可,心满意足地叹出一口气后,他听见坐在他对面的人说:“雕塑虽然画完了,但我觉得看起来有点奇怪。”默特萨克挑眉看他,科斯切尔尼瘪瘪嘴说:“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肯定有问题。本来是想找你问问,可惜后来工作太忙,我没办法抽时间去公园了。”说完法国人在心下想了想,也不知道佩尔有没有去找过他。实际上,他对此还挺期待的。

默特萨克眯起眼睛回忆片刻然后说:“构图比例吧……”然后他看到法国人的眼睛猛地睁大。“怪不得!可是……”科斯切尔尼的声音小了下去。“可是你打底稿的时候已经想过办法避免这个问题了对吗?依我看,你好像还算了一下。”科斯切尔尼突然觉得眼前的德国人有些可怕。

见科斯切尔尼表情严肃,默特萨克展现出他以前最擅长的憨笑说:“有时候计算过于精准反而刻板,绘画最重要的不是描摹而是共情。”他以前也走过类似的弯路,没想到还有人跟他一样做这种傻事。法国人伸出手摸摸下巴,默特萨克也跟着看起对方的小胡茬。没过多久,科斯切尔尼再次看向他说:“现在天冷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到我家看看我的画细谈。或者,网络视频也可以。”默特萨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法国人,对方的白衬衫在橘色的灯光下泛起温暖的色泽。

在发现对方脸上浅浅的红晕之前,默特萨克果断选择了视频。贸然去对方家里打扰实在很不礼貌,而且德国人虽然不常上网,但不代表他不会。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本该高兴的法国人眼底似乎划过一丝失落。默特萨克皱起眉头,而科斯切尔尼几乎立刻把话题转向了他们为什么同时出现在市中心上。于是德国人把这件事归为自己多心,并迅速忘到脑后去了。

科斯切尔尼在附近上班,今天算是比较早的一次下班,没想过会在路上遇见在冷风里发呆的某个拄拐人士。而默特萨克则是刚刚参加完考前宣讲会,想散个心。
“那我们来祝你明天考试顺利吧!”科斯切尔尼察觉到默特萨克的苦恼,想要以碰杯的形式化解对方无形中流露的焦虑。默特萨克歪头看他,忍不住笑了,然后也拿起自己的马克杯说:“好啊!全部都会顺利的!”

那天晚上是默特萨克近月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第二天状态极佳的他轻松拿到了通过。
和厄齐尔、穆斯塔菲等人聚完餐回到家后,默特萨克也把这个好消息发给了科斯切尔尼,很快,法国人回复他:通过之后是不是可以轻松很多?约个时间看看我的画吧,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解决,我大概是没办法继续创作了。

默特萨克读完发现自己的笑点越来越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发笑。

【04】
就像科斯切尔尼说得那样,拿到资格证之后,默特萨克的时间一下子变得多了起来。当然,这也和冬天人们不爱出门上课有很大关系。思来想去,精打细算的德国人把自己的一部分积蓄投资了波多尔斯基的冰淇淋事业,鉴于他们之前见面时就谈过可行性。而另一部分,默特萨克计划存起来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圣诞将至,默特萨克决定慷慨地花掉上个月的工资。在给家人朋友挑礼物时,德国人无意间瞥见一个摆件,体积不小的艺术品让他一下子想到,或许自己也可以送科斯切尔尼一份礼物。

考虑到法国人可能要回蒂勒老家过节,默特萨克主动提议到科斯切尔尼家检查他的近期画作成果,法国人在手机屏幕对面笑得一脸褶子说:“好啊!之前你通过考试,我们都还没好好庆祝一下呢!怎么样,想不想尝尝地道的法国菜呀?”
默特萨克一脸怀疑,“能吃吗?”
科斯切尔尼哈哈大笑,“周末来之前记得带催吐药。”说完眨了下眼睛。默特萨克觉得对方美滋滋的,也跟着一同期待起来。

两个人视频的次数不算少了。在跟随屏幕见识过画室、客厅以及房后的小花园,默特萨克没理由猜不出科斯切尔尼家很大。但当他下车来到科斯切尔尼家门前时,直观的感受显然更富有冲击性。德国人的思绪也随之发散,他在想这房子是科斯切尔尼通过继承得到的,还是他靠工作赚来的。如果说他的职业生涯还能继续的话,自己未来十年内是否也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

就在他胡思乱想准备按门铃的时候,大门旁边的小黑盒子突然发出提示音,他被允许进入了。好吧……默特萨克想,这么大的房子当然会有监控设施。

默特萨克在玄关处换鞋,接过红白礼盒的科斯切尔尼不断感慨说:“哇!佩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红白配色!”直起腰的默特萨克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实在无法说出「我不知道啊,是店员把我买的所有礼物都打包成圣诞配色的呀」,于是他只好挠挠脸侧说,“你上次的围脖……”科斯切尔尼心领神会,不等默特萨克把话说完就抱着礼物回到客厅迫不及待拆开了。默特萨克暗自松了一口气。

“佩尔……”
在沙发上坐下来的默特萨克,抿了一口茶应声,“嗯?怎么了?”
“我觉得我可能……没太看懂它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科斯切尔尼摸着手里的摆件,触感来讲像是金属制品。雪橇样的支架为底座,左边是一个抽象的人,右边则是一头鹿。两者中间有一段距离,相对前行的姿态。虽然没有表情,但氛围叫人觉得莫名紧张。靠近人类脚底的架条上落着一只鸟,使得本就不平衡的构造给人感觉更加突兀。科斯切尔尼对于抽象艺术暂时还没什么研究,不敢乱发表意见。

默特萨克恋恋不舍地放下美味的茶,他也不想为难法国人,所以直接解释道,“这个作品叫《迷恋》。大致来讲,就是通过人和鹿之间的隐性情绪碰撞,表达对人或事物痴迷狂热时的紧张与不安。”科斯切尔尼喜欢看默特萨克一本正经给他讲解的样子,之前视频通话的时候他就在想,要是能当面讲该多好。认真的人总是格外好看的,特别是当一个德国人和你严肃谈论感性艺术的时刻。

很久以前压在心底的某个荒谬念头,仿佛被眼前的人打开了潘多拉盒,突然又涌现在科斯切尔尼的心隅。二选一的问题,仿佛第一次有了不同的答案。不知不觉,科斯切尔尼突然反应过来默特萨克不讲话了,他看看德国人,后者正捧杯喝茶,写着一脸不高兴。
科斯切尔尼冲对方抱歉地笑笑,心里甜甜地在壁炉上面腾出地方,将礼物摆了上去。默特萨克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点。接着他领着德国人上三楼画室去看自己那些近日来进步不小的画作。

两人对着几幅画大约聊了两个多小时后,科斯切尔尼留默特萨克一个人在别墅里乱逛,自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默特萨克不想让自己显得很没有家教,况且他行动不便也不怎么想走动,于是在客厅里科斯切尔尼能看见的视线范围内,他找到遥控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正当默特萨克觉得电视上的节目都很无聊时,科斯切尔尼适时探出脑袋问,“有VR你想玩吗?就在餐厅那边的大柜子里。”默特萨克拄着下巴看向前者,思忖着是否要玩的时候不经意间眨了很多次眼睛,更像是在卖萌,科斯切尔尼被逗笑了。

区域定位器是长期在客厅摆好的,所以现在只需要去拿眼仪和手柄。科斯切尔尼双手在围裙上擦擦,去把它们拿了过来。法国人带着狡猾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需要劳伦特老师教你怎么玩吗?”
默特萨克一把抢过仪器,熟练地罩在眼睛上,然后臭屁地说:“我可是在梅苏特家受过严格VR训练的。”

“梅苏特?”科斯切尔尼觉得这不像是个德国名字,他猜是默特萨克在伦敦认识的朋友。

默特萨克一边神魔乱舞地抓着控制器忽上忽下,一边随口说:“一个老朋友,以前在不来梅兼职的时候认识的。前几年他跟着一个土豪朋友到伦敦工作,赚大钱之后也买了套像你这样的豪华别墅,我在他家被逼着玩过很多次。”

科斯切尔尼看着屏幕上默特萨克在菜单栏翻来翻去选了他平时最爱玩的飙车类游戏,想着他们的共同点还是蛮多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法国人说:“你要是不喜欢玩,那我就收起来了哦!”默特萨克把仪器护在怀里说:“别啊!我正玩得开心呢!我一开始玩这东西想吐,卢卡斯那家伙非要逼着我跟他们一起玩,时间长了,我也有点上瘾了。”
额……卢卡斯又是谁?算了,科斯切尔尼觉得一直问别人私事也不太好,反正看德国人很开心的样子,安心去厨房切鹅肝了。

时隔一年多再碰这样的全景游戏,默特萨克突然发现自己很怀念这种「自由的错觉」。明明知道都是虚拟的,却还是忍不住暂时忘掉自己已经无法再行动自如的现实。当科斯切尔尼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并叫默特萨克过去吃饭时,关掉游戏一下子回到冰冷现实的德国人神情复杂。
科斯切尔尼当然觉察到有什么不对了,但他一时半会找不出原因,干脆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絮絮叨叨地像话唠的德国人一样,开始用英法双语介绍自己做的菜。

默特萨克一开始还觉得奇怪,难道科斯切尔尼非常热爱烹饪吗?怎么突然变得滔滔不绝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是。后来发觉法国人看起来似乎有些担心他,才想到是不是自己刚刚过于沉默害对方担心了,于是他把话题逐渐引向足球。和他猜得差不多,科斯切尔尼喜欢红白和北伦敦某家俱乐部脱不了干系。

法国人的手艺出乎了德国人的意料,而默特萨克又从来都不是一个吝啬于夸奖别人的人,于是晚餐的后半段时间,科斯切尔尼的脸和耳尖几乎一直保持着被「煮熟」的状态。默特萨克隐约觉得自己像在耍流氓,但他真的停不下来,还顺便夸了其他一堆乱七八糟与对方有关的事。

享用甜点的时候,默特萨克又疯狂夸赞巧克力味是世上最好吃的味道。科斯切尔尼是头一次发现,德国人居然可以傻成这个样子,感觉以往的既定印象正逐渐崩塌…… 不过就在他们吃完气氛尴尬的时候,科斯切尔尼接到了加班的电话,只好叫来一辆出租车送默特萨克回去。

上车前默特萨克问他,“你一会是需要到公司加班对吧?”科斯切尔尼点头。
“出行注意安全。”看着高大的德国人把自己塞进小车,科斯切尔尼都快要笑出眼泪了。
时间仓促,对方还没有来得及拆开自己送的礼物。科斯切尔尼看着默特萨克放好拐杖,举着礼物袋对自己晃来晃去,觉得心里有点遗憾,他挺想看德国人的反应的。

回程的车上,默特萨克忍不住扒开盒子的一角,发现里面是……长颈鹿积木。在他哭笑不得时,还掉出一张纸条:我看过成品,觉得像你:)好好拼,加油!如果你偷懒,我会去你家督促的!
默特萨克不禁掩面哭泣: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像长颈鹿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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