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拥-Alrsen

一个很喜欢M4K6的迷妹罢了

【M4K6】10月份小段子合集。

*单篇更新见:每日一颗46糖(好吧,并不是每日都更)

2016-10-03 第1颗糖:礼物、早安吻和身高差

一向喜欢赖床的科斯切尔尼今天起的挺早,默特萨克揉揉惺忪的睡眼,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被掀开的被子。

接着他闻到了培根的香味。披上睡衣,默特萨克踩着拖鞋磨蹭到厨房,科斯切尔尼居然做了双人份的早餐。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默特萨克还是悄悄退出去洗漱,然后像没撞见之前的场景,浮夸地说:“上帝啊……你是我的lolo吗?”一边说一边接过对方手里的牛奶。科斯切尔尼冲他翻个大大的白眼。

围裙有些大,穿在法国人身上像条长裙。

默特萨克放好杯子,凑过去环住科斯切尔尼的腰,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你穿围裙的样子也很好看。”

科斯切尔尼的耳朵不出意外的红了。他扳过默特萨克的脸,吻了上去。

默特萨克在这个吻结束之后笑嘻嘻地声明着,“我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哦!”他们的早安吻总是发生在出门前。

“生日快乐!”科斯切尔尼说完,拉着默特萨克走到桌前,从下面掏出礼盒。“诺,礼物。”

默特萨克拆开,一件连体睡衣,长颈鹿款。当事人一脸黑线,分明是小孩子穿的卡通款。接着他又开始纳闷,怎么会有人卖这么长的动物睡衣的?

见默特萨克一脸复杂,科斯切尔尼以为对方在担心不够大,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特意找人定做的,一定合身!”至少穿起来不会短就是了。说完捂嘴笑起来,就连眼角的褶子也俏皮起来。

默特萨克也跟着傻笑,飞速吻了一下爱人之后,抓着睡衣便回了卧室,不一会儿穿着睡衣跑过来,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等送礼物的人笑够之后,默特萨克把爱人抱在怀里。二人的身高差使得科斯切尔尼的下巴刚好搭在默特萨克的肩窝,这样的怀抱不仅熟悉还很舒服。

良久,科斯切尔尼说:“Per,吃饭吧!”
默特萨克偏头吻吻怀中人的脸侧说:“好,我们吃饭~”

2016-10-04 第2颗糖:偶像
(这一篇已经答应了八月姑娘之后会写成长篇,副CP带米尼鱼)

过气明星默特萨克在化妆间里一个人吞云吐雾。经纪人刚刚又跟他重申了一遍:如今的状况不允许他再把会面搞砸。

德国人心想,大不了就不干这行了嘛,看脸吃饭总归有吃不动的那天…… 这口烟还没吐出来呢,思绪被推门声打断了。

来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褶子里夹满尴尬。

“抱歉……我,迷路了。”

默特萨克掐灭烟头,嘴角不禁上扬。

“不,你来的正好。”

就这样,当红偶像科斯切尔尼和老戏骨默特萨克敲定了一部新戏,顺带也曝光出一段新恋情。

2016-10-05 第3颗糖:永生

科斯切尔尼出差去了一趟神奈川。
拉扯了好几周的谈判终于谈妥之后,紧绷的小白领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去乡间走走。
由于经常跟着温格四处谈生意,科斯切尔尼多多少少也会上几国常用的语言,其中就包括日语和……眼下正用上的英语。
他遇见一个神。一个看起来很不靠谱的神。
这个自称默特萨克的神,在日本用英语跟他聊着德国往事。
法国人心想,真够复杂的。

原本在散步的科斯切尔尼,见到神社边有个倒下的白玉瓶子,随手扶正擦了擦,却被飘出来的大高个吓个半死。
和恐怖片的惯常套路不太一样,浮在空中的灵体既没淌着血淋淋的液体,也没长着腐烂的脸,反而身材修长,样貌也算得上出挑,还一副欧洲人金发碧眼的模样。
逆光里的这个男人,散发着人间少有的光芒,看得科斯切尔尼直愣神。

对方皱着眉头开口,“你看得见我?”
点头。
“那你也能永生?”满怀的期待。
摇头。
“你不是神啊!”
“我也没说过我是啊!”
对方眉头皱得更深了,“不应该啊……等等!你是怎么看见我的?”
科斯切尔尼摆摆手,“不知道,看见你很奇怪吗?所以……你是个神?”
“没错,德国神。”句末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得意的上扬。
“那你干嘛说英语!还在神奈川这种地方!”
德国神傻笑着回答,“我那常待在英国的上司叫我来这里等搭档,结果我等太久不小心睡着了。”

科斯切尔尼突然生出一个莫名的念头,“你等了多久?”
“现在一九几几年了?”
“都二零一六了好么!”
“……总之,没到一百年。”看起来竟还有些满足,科斯切尔尼忍不住露出鄙视的神情。

“你把手伸出来。”
???
“伸一下就行,我需要确认点事情。”
科斯切尔尼觉得对方似乎没什么恶意,也就伸了出来。然后他们的手就像两个普通人一样握在一起,而这个不知活了多久的神竟然对着他们的手泪目。

等科斯切尔尼终于笑够,灵体终于实体化脚踩在地。和科斯切尔尼预想的一样,那些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自然且耀眼。
“佩尔·默特萨克,你呢?”
“……”
“你就是我的搭档,回答我呀!”
科斯切尔尼一脸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劳伦特,劳伦特对吧!我给你讲讲你肯定就明白了。”
科斯切尔尼想着反正闲来无事,听他鬼扯一番好了。然后默特萨克像个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孩子般,新奇地牵过他的手说:“首先有件事你得知道,神只能牵到自己另一半的手,余下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科斯切尔尼的心底乐开了花,这样的搭讪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
很傻,但也很有效。科斯切尔尼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就这样听了下去……

天空很蓝,川湾的水也很蓝。
科斯切尔尼同样蓝蓝的眼睛里,映着他未来另一半的轮廓,那轮廓带着明朗的笑容。
后来,这世间又多了一个永生之神。

2016-10-06 第4颗糖:警匪
呃……居然是警匪。这个一直是我不怎么喜欢又没碰过的题材。已经在脑内预见到糟糕的发展了。

国际刑警默特萨克今天心情不错,他昨天终于和队友们一起成功破获了连环诈骗案的最后一起,还抓到几个榜上有名的通缉犯。
审讯很顺利,领队阿尔特塔这方面的技能非常突出。不过总会有些顽固分子,这类人通常就会被分到身为副队的默特萨克这里来喝茶。
桌上的特供咖啡已经凉了,吉鲁推门进来时,加了一整夜班的德国人正在打盹。
“佩尔,醒醒!交代任务了。”吉鲁说完,自觉往里间走去。
德国人睡得很浅,很快清醒过来问:“嗯?你不应该在楼下帮忙分归赃物登记入库呢么?”
“米克尔打电话叫我来一趟,说有个刺头指名要见我。”吉鲁前一阵子违纪,被罚去看了几个月的档案室,最后这次的行动他一点都没参与。
“不会是你以前的什么小情人吧……”
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响起,吉鲁收回探出的身子随后听见默特萨克严肃的说:“进来。”

“是你!”
“怎么是你?”
“……”
“……”
有趣。吉鲁强忍着没偷看,毕竟没人知道对方找他是在计划什么。

“怎么,终于也栽了一次?”默特萨克得意的问,问完还做作地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真是阴魂不散。”被拷住双手的男人看起来有点郁闷。忽略掉余光里那张傻笑着的大脸,他自顾自的坐上了椅子。
吉鲁觉得……犯人的声音挺耳熟。
“我能问问我的手表被你卖给谁了吗?”实际上,比起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表,默特萨克始终更好奇对方是怎么跑路成功的。
犯人直视他,“我说过了,我要见奥利维尔·吉鲁!见不到他,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默特萨克还没拿好主意就看见突然窜出的吉鲁扑过来熊抱了这个惯犯。
“我就说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真的是你啊lolo!”
虽然懵逼,但默特萨克心想:自己之前查到的果然是假名。
椅子里的人艰难地发着声音,“O……Oli……你胖了”
吉鲁终于松开,“可lolo你瘦了!”一脸不开心。

默特萨克心想,不会让自己这张破嘴说中了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感慨了大半天的法兰西往事,最后还是那个叫lolo的说:“Oli,你让他把我松开。”
吉鲁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个人。
默特萨克认命的出门去找钥匙,关门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lolo,关于我们的婚约……

有点烦躁。

一周后默特萨克在警局再次见到科斯切尔尼时,对方已经恢复了警员职位。
案子结了,在伦敦成立的联合办案组也会解散。
吉鲁一行人回法国去了,他也得马上回柏林交差。
默特萨克收拾着办公室里的物品,两年多的时光忙碌得像四五年一样。他已经习惯了英国人奇怪的幽默感,也习惯了祖父的手表不在自己手腕上的感觉。
啊对!他忘记问手表的下落了。
敲门声适时响起,默特萨克猜是来送档案的威尔希尔,头也不回的说:“进吧,放桌子上就行。”
可并没有脚步声,他有些奇怪,威尔希尔一向喜欢蹭鞋底走路的。
“可我并不想把它还给你。”
默特萨克停下动作,转身看到科斯切尔尼正晃着手臂,带着他的表,嘴角还挂着一丝俏皮的坏笑。
说实话,挺合适的。
“你不是……”已经跟着吉鲁回去了吗。
科斯切尔尼了然地笑起来,“米克尔说我比较特殊,可以自由申请调职。虽然我回去的话肯定会晋升。”
默特萨克不明白,科斯切尔尼干嘛要和他说这些。
“现在还奇怪为什么一直抓不到我了吗?”
“不了。”
然后气氛就这么僵住了。
默特萨克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既然你喜欢,这表就送给你好了,再比如……你留在伦敦的话,婚约怎么办。
而且有些缠绕多时的思绪,从得知科斯切尔尼的卧底身份开始,便已没了顾忌。
只是他迟早要回德国,更何况从一开始,他就比吉鲁晚了不止一步。

最终是科斯切尔尼出口打破的沉默。
“喂……我说,”默特萨克闻声抬眼看他。
“你想留下来吗?”
默特萨克耸肩,“你知道的,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我听米克尔说,总局的温格很欣赏你的办事能力哦!”
默特萨克睁大眼问:“那个警父阿尔塞纳·温格?!”
科斯切尔尼点头,从怀里翻出一张表递给对方,“所以,现在的答案呢?”
默特萨克把表格扔到一边,“你真的要留在这里?”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不然我还来问你干嘛!”法国人冲他吐舌头。

后记:北伦敦分局新来的局长和局副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飞去法国参加吉鲁警官和德比希警员的婚礼。

2016-10-07 第5颗糖:脸色差
今天原本抽到的关键词是肤色差,然而我实在脑补无能,改用了脸色差。

“lolo你想喝茶吗?”
“不想”
“那lolo你饿吗?”
“不饿”
“冷吗?”
“……”
“lolo,昨天……Boss找你单独谈话了?”
正在研究比赛录像的科斯切尔尼按下暂停键,皱着眉头问:“都没有。Per你究竟想问什么?”
“呃……”德国人伸出食指,不自觉的抠着有点长的胡茬,眼神飘忽。

“不行”
“lolo我还什么都没说!”
“我不反对你和Mesut或者Oli他们去夜店跳舞,但是近期不行。”
“为什么?”虽然默特萨克其实不是在想这个,但他还是忍不住问。
“马蒂厄上周跟我打电话投诉,你们几个一聚会就疯个半死,严重影响第二天的训练状态。近期赛程这么紧,别闹了。”
“哪个马蒂厄?”
科斯切尔尼撇嘴。

“好吧,那我不约他们陪我跳了。”委屈。
“我就知道问题出在你这个没正形的!”
“lolo……”委屈x2。
科斯切尔尼继续看录像,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出声回应,“嗯?”
“你脸色好差……”一只手伸出。
“别扯话题。”
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来,科斯切尔尼的脸被温柔的力道接管,随着方向的偏转,默特萨克的脸也凑过来。
“我说真的。”听完,科斯切尔尼脸红起来。
随后他听见耳边有人低语,“休息吧,好吗。”
怪里怪气的德式法语,意外的让人心悸。
接着他们交换了一个安静的吻,融着雨季的轻柔。
科斯切尔尼失去意识之前,隐约感觉到爱人为他掖好了被角,可能还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困……

忙碌的场上队长终于给自己放了小半天假,沉睡在舒适的梦里。

2016-10-08 第6颗糖:争吵

科斯切尔尼发誓自己在来之前绝对没想过会遇见这么尴尬的时刻,他怀疑德国人是不是故意的。
去年在威尔希尔和钱伯斯的怂恿下,科斯切尔尼和默特萨克打了一个赌。然后上个月沃尔科特真的和桑切斯在一起了,输掉的默特萨克便在这个月初约胜利者今天过来吃饭。

科斯切尔尼穿了自己很喜欢的衬衫和西装外套,还在胸前装点上蓝色的口袋巾。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门口一双很小的鞋子……以及,公寓主人带有歉意的笑容。
科斯切尔尼在心底自嘲,自己竟然傻到把这当成一次约会,还穿的这么…… 他真想搓搓脸调整一下内心的巨大落差啊,可是拉姆在一旁正看着他。
默特萨克解释说,拉姆是来伦敦办事的,而且时间紧迫只能占用今天。
科斯切尔尼一开始还在嫌弃的想:时间紧还有功夫来看你!后来见拉姆跟着默特萨克进了厨房才反应过来,拉姆要办的事情……就是来看默特萨克吧。

默特萨克之前说要让他体验一次正宗的德式午餐,科斯切尔尼都不知道他做饭还有一手。看着对方和拉姆在厨房有说有笑的忙碌着,科斯切尔尼觉得,这顿饭更像是为了照顾吃不惯英国菜的拉姆而准备的。好吧,拉姆明显是临时来的,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成立。在客厅对着电视打发时间的科斯切尔尼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随后的午饭,在拉姆和默特萨克的言谈中进行。倒不是说拉姆有多健谈,而是科斯切尔尼比较沉默,默特萨克几次刻意挑起的话头都没人理,拉姆看不下去接了几句,于是话题的方向从生硬的天气变成了德英不同论。

果然还是一个国家的人比较能谈得来。

叉起一小段香肠放进嘴里,看着眼前你一句我一句的两个人,科斯切尔尼一边咀嚼一边想:什么嘛,德国香肠一点都不好吃。

几乎一吃完拉姆就告辞了,他还要赶今天的飞机回去。出门时,拉姆趁着默特萨克帮他叫出租车的时候,悄悄对一旁的法国人说:“佩尔真是个好人不是吗!”科斯切尔尼愣愣的点头,然后拉姆吃力地够到他的肩膀拍了拍,还对他眨眼。
科斯切尔尼这下更懵了,目送着对方上车离开。

回屋之后只剩下他和默特萨克两个人,气氛比一开始他和拉姆独处还尴尬。
“劳伦特,你今天不太爱说话”默特萨克说。
科斯切尔尼想要逃离这里,“没什么,我先回去了,”他觉得不安,觉得心里有点微妙。
默特萨克紧张地问:“你不舒服吗?”
“嗯……算是吧。”
“那等我一下,有点东西我想给你,刚好菲利普带过来一……”
科斯切尔尼避开对方热络的目光并插嘴到,“不用了,我这就……”
默特萨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科斯切尔尼去门口换鞋,他语气强硬地说:“你就这么急着走,连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不是……”可除了这两个字,科斯切尔尼没能说出更多。
“根本就不是什么不舒服!你在生气。”
见科斯切尔尼不说话也不动作,默特萨克继续开口,“菲利普昨天晚上才打招呼说要过来,我也没……”
“别。这种事你没必要和我说。”我才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心烦。
“那你……”语气里满是不解。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先回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如何回答你。但默特萨克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科斯切尔尼有些急了,“放开我!反正都有人陪你聊大半天了不是吗?”
“可你都没说几句话啊!”
“你管我说不说话,松手!”
“劳伦特,我很抱歉约好的事临时有变,但你不能就这么走掉!”
“怎么,我现在连走都不行了?还是说你不愿意一个人打发一下午的空闲时间,所以就得让我陪着?抱歉,我可是……”
科斯切尔尼听到一声叹息,这让他更加气愤。
就在他想问你凭什么不耐烦的时候,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干燥却带着德国人特有的认真。科斯切尔尼睁大了眼睛。

纯洁的,短暂的亲吻。分离后默特萨克语气平和地问他,“这下气消了吗?我们可以好好谈了吗?”
心乱如麻又甜蜜不已的法国人点点头。
“听我说,lolo”
默特萨克第一次这么叫他。
“我喜欢你。”

(拉姆来是替穆勒跑腿的,有些东西要转交给厄齐尔。某人特意交代必须立刻马上来,而且还不能当面交给厄齐尔嗯哼。)

2016-10-09 第7颗糖:好久不见

距离上次来到伦敦约有十八年了。默特萨克记得那时海布里球场还没拆,他穿着红色JVC跟着表亲一家去给阿森纳加油。
每每想起这事,他都不免记起一个人,而他甚至连那家伙叫什么都不知道。
lolo?默特萨克一边吃力地回忆着那次看球后遇见的人,一边拖行李箱走出机场。

转职手续和房子的事通过莱曼的帮忙都办妥了,他现在可以直接入住新家。到家后,默特萨克看着屋子里堆放的杂物箱,有些出神。近期和女友分手,对原公司的事业也有些倦怠。他想着也许是时候去外面看看了,正巧以前共事过的莱曼说他们公司缺人,问有没有兴趣。一拍即合,他随即准备出国。

有时午夜梦回,默特萨克睡不着便放任自己的思绪,想他还会不会遇见那个男孩。
那个安静的,令人舒心的,有着蓝眼睛和大耳朵的男孩。说起话来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争执起来也会把自己急到脸红。
可他不是一个英国人,留在伦敦的可能性又能有多大呢?所以默特萨克总是闷闷的睡去,带着些许怅然若失的遗憾。
小学三年级的假期结束得太匆忙,他都还没来得及和他道别。

一个月后,适应过来的默特萨克终于空出来时间请莱曼吃饭,地点是前辈挑的,和他幼时住过的地方很近。

当默特萨克从地铁站走出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快认不出这个地方了。除了稍远一些的居民楼还是老样子之外,街头巷尾都和过去完全不同。
曾经混迹过的废弃厂院不见了,还有一家卖鼻涕糖果的店也不在了。那家伙很爱吃甜食的,他记得。

晚餐很愉快,海鲜烩饭正宗又美味,能使人暂时忘却自己在英国的事实;和莱曼的对话也很畅快,至少那些令他莫名其妙的英式幽默很少。
回去时路过一家甜品店,默特萨克想,家里需要备些布丁和小蛋糕了。
推门铃响,趴在柜台上休憩的人起身揉着眼睛,有点迷糊地说:“欢迎光临,请问需要……”
两个人都愣在原地。

自动合上的门发出闷响,铜铃声悦耳。
德国人露出笑容,上前一步说:“好久不见。”

2016-10-10 第8颗糖: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德比希赶到酒吧时,科斯切尔尼已经在角落里待上一阵了。
“真是的,明明是你约我过来,结果还迟到。”
“抱歉,奥利那家伙非要我给他吹头发。你也知道,他每天为了一个漂亮发型要抹多少该死的发胶。”
科斯切尔尼听完笑起来,把杯子递给德比希。

德比希一直觉得这样反差的科斯切尔尼意外有趣,一个内敛又勤俭的模范球员,到酒吧居然喜欢留在大厅而不是找个包厢。

“如果不感受一下喧闹的氛围,那来这里就没什么意义了嘛!”
德比希才不会像吉鲁一样相信这些鬼话呢,这分明是因为科斯切尔尼喜欢看默特萨克疯狂跳舞而形成的习惯。
说起来,德国人到队之后,科斯切尔尼变了不少,给人的感觉更开朗,也更蠢了。
当然,德比希也是听来的。

科斯切尔尼借着灯光,晃动着杯子里的冰块,随意地问:“说吧,什么事?”
德比希拎出一个袋子,包装而言看不出是什么。
科斯切尔尼接过,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打开。
“奥利前几天回老家带了一堆吃的回来。我们也吃不了,分你一袋。”
科斯切尔尼说完谢谢,把袋子放到身后,然后等着对方继续开口。

“见鬼,你怎么就不觉得我是单纯来找你送特产的呢?”
“那你直接来我家不就行了。”
“……”被说中的人低头抿上一口酒,他已经很久没出来跟人喝酒了。
“本来以为你们同居了以后,收敛的会是奥利,结果反倒是你出来玩的次数变少了。”科斯切尔尼明确的指出。
“总不能一起喝醉啊!得有人接他回家。”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科斯切尔尼打趣地说:“你居然受得了他。”
“你不也能受得了佩尔的舞和他那些……”德比希做了个鬼脸,“奇奇怪怪的歌么。”
想起那些情景,科斯切尔尼就忍不住想笑。

“说真的,劳伦特,你现在和佩尔……”
“什么?”科斯切尔尼下意识地装傻。
“是那种关系吗?我是说……恋人那种。”这次德比希没打擦边球。
“我其实也……大概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科斯切尔尼的表情除了迷茫还有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失落。
为此而来的德比希可不会把如此重要的细节漏过。
“那……你对他有那种意思吗?”德比希终于进入正题。

科斯切尔尼没怎么深想过这个问题,他以往的胡思乱想总是以某种带有悲伤色彩的情绪结束。
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而默特萨克从没表现出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良久,科斯切尔尼淡淡的说:“这事不是只看我一个人的意思就能决定的。”
德比希搓搓手,“我就随便一问嘛!”
科斯切尔尼没说话,点了下头算是默认。

目送科斯切尔尼上车之后,德比希掏出手机给默特萨克去了一条短信:放心,成功率100%。

2016-10-11 第9颗糖:秘密

默特萨克又往街角的咖啡店去了。
这家店是波多尔斯基与友人拉姆塞合开的,虽说常去是有捧场的意味在里面,不过这家店舒适的阅读环境才是他常去的最主要原因。
今天看店的是拉姆塞,默特萨克一进来,威尔士人就热情地招呼他说要不要试试店里新推出的树洞游戏。
默特萨克今天不用加班,点好咖啡之后把手伸到绒布后面,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会是一个好创意对吧!
字窄窄的,十分工整。

默特萨克半开玩笑地问:“阿龙这是你写的?”
拉姆塞头也不抬的说:“都是顾客写的,员工不参与。”
“怕卢卡斯太健谈,被人看上?”偷笑。
拉姆塞撇撇嘴,一副随你怎么说的样子。

默特萨克想了想,抽出一旁店里准备好的笔,在下面回上一句:对的,当然。
写好之后放回原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记下木槽上的6号。
接着他在店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黄昏加半个晚上。

一周以后,默特萨克又带了两本书过来。由于是周末点饮品的人略多,等待的过程中,默特萨克发现一百多个木槽,有纸条的已经超过一半了。他原本以为这家店比较小众,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会员参与了这个游戏。
波多尔斯基从右面的有网区过来,一脸笑容地说:“佩尔,我这主意好吧,后面还扩了一百多个木槽呢!”
“行,总算没给阿龙帮一次倒忙。”
“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啊!真是的。”
默特萨克没理波多尔斯基,伸出手取出6号的纸条。他原本以为这个位置会空给别人的,没想到之前留纸条的那个人竟然在登记处填写了保留。而根据日期,对应的共用者是他。
他下意识记住的号码居然派上了用场。

我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回复我上次那么白痴的问题,很高兴认识你!
依旧窄窄的字,但比上次写的还要工整。
默特萨克掏出自带的笔写:看来是同类,你好。
写完认真卷起,放回木槽。
波多尔斯基看着德国人动作,旁敲侧击的问:“也不知道这个6号是谁哦!能跟你这种傻冒聊到一起去。”
“卢卡斯,你不会偷看吧。”默特萨克故作严肃的说。
波多尔斯基回他,“什么话!我可是有原则的!相应的,你也休想从我这里知道对方是谁。”只有共有者都同意,店方才会给双方提供姓名。
“那就好。”说着,默特萨克掏出自己那一半的保留费用。
本着公事公办的原则,波多尔斯基一边入账一边说:“一会儿的咖啡我请了,你去看你的书吧。”
默特萨克歪头想了几秒,随即扭头去了自己惯常的位置。在过道遇见一个系着绿围巾的人,他想这个季节围围巾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奇怪。
坐下时,椅子还留有上一个人的温度。默特萨克不禁好奇,难道也是喜欢看对街垃圾桶坐这里的?

又过了一周,默特萨克到店点好饮品之后急忙边整理资料边写文件,好不容易赶在关门之前完成,他也就没想起来查看木槽里的小纸条。
晚上回家洗澡时才记起来这么一档子事,第二天他又去了一趟,果然发现一张新纸条。
今天吃什么好呢?Lo.
也不知道对方饿没饿死,默特萨克回:反正别吃早餐棚卖的派就行。Per.
落款写了真名,默特萨克对小店消费人群的素质还是蛮放心的。放好之后他就走了。推门出去时,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进来撞上了他。
“抱歉我赶时间。”
默特萨克看着匆匆离开的人,发现对方好像就是那天那个绿围巾,只不过今天没围。
真奇怪,明明今天很冷应该围的。

默特萨克与匿名人士的树洞游戏持续了约有一年,近期因为默特萨克紧急出差断了几个月,但对方还是续费了木槽的位置,据说还想要连他的那份也一起交。
波多尔斯基说:“当时拉姆塞一听他这么提议就不同意了,反正你们都是朋友,回头补上完全不是问题。”
“早知道我就跑路了。”默特萨克叼着吸管说。
“瞧你这点觉悟,我真心疼6号啊……”
“我也是6号啊。”
“四个月不见,佩尔你脸皮又厚了!”
“彼此彼此。”

默特萨克打开纸条,圆珠笔的字迹有点褪色。
我猜是降E大调八重奏,丹尼尔·霍普版。Lo.
默特萨克好半天才想起来,他们上次讨论到门德尔松的室内乐作品。
他新取过一张纸写:你又对了,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抱歉出差害你等了这么久,有机会我们见一面吧!请你吃饭怎么样?Per.
默特萨克弄完走向自己的老位置,发现被人占了,是那个绿围巾。
他站在旁边观察着犹豫着,发现绿围巾真的在看对街的垃圾桶。他以为这种怪癖只有自己才有。
“你占了我的位置。”
绿围巾被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金发高个子在他对面坐下。
“……我可没见椅子上有写你的名字。不过你很幸运,”说到这里对方拿书站起,“我正好要离开,这个位置还能是你的。”
默特萨克挑起嘴角,“垃圾桶好看吧!”
对方一瞬间神色不太自然,咳嗽一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便匆匆离开了。
默特萨克看着对方快速走到门口又像想起什么折回到树洞木槽那边,抽出一张纸条,看完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然后写了些什么再放回去。他不禁想,或许Lo每次就是这样回复他的吧。

隔一周再去,纸条的回复是:没什么啦,不用请我吃饭的。不过见面我很期待,你定时间吧。顺便一说,我的秘密刚刚被一个陌生人戳破了,有点慌。Lo.
默特萨克回:什么秘密?25日晚7点怎么样?Per.
虽然还是月初,但为了给彼此留充足的时间,默特萨克挑了月末。
又隔了一周,默特萨克到店后立马查看木槽。纸条换了张大的,他心里开始打怵,对方不会是写了一堆话想要拒绝他的邀请吧……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可以,我25日一天都没事。秘密嘛……就是有人问我是不是喜欢看垃圾桶。我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但更多的我其实是想看有没有猫。我有时候会买点小鱼干放在垃圾桶附近给那些流浪猫,突然被陌生人这么问,好羞耻啊。Lo.
默特萨克读完立马往那个位置走,边走边笑。真是的!见过绿围巾那么多次都没想过他就是Lo,自己真的应该去面壁思过一下。
但他并未看到自己期待的身影。
不过好在,他发现靠里的椅面上有条绿围巾。

果不其然,那个瘦瘦的人又回到店里,直奔这个方向而来,默特萨克就坐在那里看他,带着根本压抑不住的笑意。
Lo先找到围巾系上,然后有点气的对默特萨克说:“怎么,看人回来找落下的东西很有趣吗?”
“突然觉得蛮有趣的,”默特萨克站起身后继续说,“当然,比不上看猫有趣。”
对方睁大眼睛,满是惊讶。
“你好,我是Per。”默特萨克伸出手。
Lo及时回过神,握上那只宽大的手掌,“你好,我是劳伦特,你可以叫我lolo。”
接着他又说:“你平时也一定总看那个垃圾桶!”
“对,不过从今往后,我也会注意看猫的。”
说完,他们一同笑起来。

2016-10-12 第10颗糖:改不掉习惯

大伙都知道舞王默特萨克有一个习惯,就是他跳完舞之后,会一把搂过科斯切尔尼,看也不看的随便吧唧亲一口。
虽然是在暗处,但还是被眼尖的沃尔科特发现了。
为此科斯切尔尼总是埋怨说队友们太八卦。

某天科斯切尔尼出去和科奎林他们几个聚餐,随后钱伯斯被威尔希尔去叫去游乐园玩,只剩默特萨克一个人留家扫除。
科斯切尔尼晚上到家,发现默特萨克还在睡午觉。换下衣服,法国人绕到靠窗的一边轻轻叫他,“佩尔,醒醒,不舒服吗?”
“唔……嗯?!都黑天了啊!”
科斯切尔尼摸摸睁眼人的额头,不烫。
“是啊,也不知道厨房都擦干净了没有,就知道偷懒。”科斯切尔尼一边说,一边准备烧水泡茶。
接水的过程中,他扫了一眼柜角。不错,默特萨克在做家务这方面从没让他操心过。说起来,钱伯斯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他俩明明都很爱干净的,可小崽子的家务活却做得糟透了。

都赖佩尔天天惯着他。
科斯切尔尼这样想着,按下电水壶的开关。

“lolo,你怎么吃饭吃这么久?”听着有点酸。
科斯切尔尼把自己甩进沙发,靠上默特萨克的肩膀,长舒一口气说:“后来又去打台球了嘛。”
德国人顺势把左手也搭在法国人肩头,刚好把科斯切尔尼圈起来。然后他那张带着胡茬的大脸凑过来,对着自己的爱人傻笑说:“下次能不能别留我一个人在家?”

十足的谄媚。
科斯切尔尼笑,“自己在家干活不好吗?都没有人妨碍你。上回我在家拖地,卡鲁姆净给我添乱来着。”
默特萨克的思绪被带跑了,“嗯……是应该好好收拾一下卡鲁姆,他除了会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别的啥也不会。”
“所以下周开始,不训练的时候你就在家好好教他,一样一样来,都让他学会。这样也省得他天天出去和小杰克鬼混,整宿整宿不回家。”
默特萨克问:“为什么不是你教?我还有文章要写诶!我很忙的。”
科斯切尔尼伸手掐他的脸,“要不是你总护着他,他能懒成这样吗?”
默特萨克瘪嘴,不情愿地说:“那好吧。”

几分钟之后,科斯切尔尼离开沙发去泡茶,默特萨克才想起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lolo,我说真的。以后休息日能不能尽量留在家陪我啊!或者我们一起出去。”
“嗯?伟大的德意志领袖突然想要理我们这些不现实的法国幻想者了?”科斯切尔尼打趣完把马克杯递过来,继续靠回默特萨克的右肩。
“下午我干完活,在客厅跳了一会。可跳完之后我一瞅你不在,好难过啊!”
科斯切尔尼放下杯子狠狠地说:“好啊!你趁我不在,居然在家里也跳起舞来了。”
默特萨克及时制止住科斯切尔尼想要掐他的手,语速飞快地说:“lolo,你听我解释!我没跳迪斯科,而且我是在瓷砖的毯子上跳的,绝对不扰民!”

这还差不多。
难怪一个人在家闷头睡那么久,看来是真无聊了。
科斯切尔尼放松下来,想了想说:“你就不能改掉这个破习惯?每次自己一身汗没擦就跑过来蹭我一身,还顺便亲一口,也不怕格兰尼特这些新来的小孩笑话你。”
“笑什么?我们作为队长队副给后辈们示范一下稳定伴侣的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更何况这习惯哪里不好?反正我是改不掉了。”
科斯切尔尼嘴里的茶差点喷了。把秀恩爱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也就佩尔干得出来。
“那下个月的碗……”
“我洗我洗。”
“那下下月的碗……”
“卡鲁姆洗卡鲁姆洗。”
“那好,成交。”

默特萨克觉得自己赚了,以后在家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跳舞喽!

2016-10-13 第11颗糖:被害妄想

默特萨克拆开礼物盒子,一个金色的长颈鹿胸针。
“L,这东西我也戴不出去啊!”嫌弃的口吻。
科斯切尔尼继续在笔电前敲敲打打,“你后天不正好去华沙出外勤吗?戴上。”
默特萨克倒在床上,一把环住科斯切尔尼的腰说:“是要参加酒会,可这小东西也太显眼了。”
“自己长那么高还好意思怪配饰显眼?不要就算了,回头给奥利。”
“别别!我就是想夸你手工做得越来越细致了。”
“到时候可别忘了摸眼睛上的黑钻!”科斯切尔尼还指望这个录音呢。
“知道啦!还有尾巴也要拧一下对嘛?”
“嗯,这样芯片才能启动。”

默特萨克调整姿势把头靠在胳膊上,半个身子倚在床头,看着依旧在敲代码的科斯切尔尼的背影说:“每到这种时刻你都能让我觉得,遇见你之前的日子简直像原始人过的。”那时候工作难搞啊,哪像现在足不出户都可以跟踪别人。
“你别又搬出那一套多锻炼身体好的说辞啊,总得有人在幕后看着你别玩得太过火不是么。”上回科斯切尔尼洗个脸的功夫,回来一看默特萨克把人全给突突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Boss问他怎么回事,人家可倒好,说自己是正当防御。正当防御个鬼,一群黑客连枪都不会使,哪儿就能威胁到大名鼎鼎的傻大个特工了。
不过科斯切尔尼心里其实很清楚,那群人非要扒出他来,而他的搭档是不会允许这种丧心病狂不懂停手型的潜在威胁存活的。

“你不是有被害妄想吧,L”默特萨克调侃道。
“被谁害?怎么害?”科斯切尔尼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他的同时还推了推眼镜。
“你不总觉得我想带你出外勤吗,这不就是?”高个子嘟嘴的样子真欠揍,科斯切尔尼反手把怀里的抱枕扔到对方脸上。
“你也不怕扯坏了,这可是我上回去巴黎做任务时排队买回来的限量款!”默特萨克翻过正面一看,白色的高卢雄鸡绣纹有点脏了,科斯切尔尼大概天天搂着用吧。
“正好你也没事,把枕套拆下来洗洗。”军需官科斯切尔尼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检测反馈分析。
“好好好,L长官。”
默特萨克先给同居人倒好一杯果汁放在床头柜,然后抱着一堆衣服走向洗手间。

任务间歇回次家,洗洗衣服让lolo轻松一下没什么不好的。默特萨克这样想着,往洗衣机里加了好几大勺的洗衣粉然后看着泡泡傻笑。

2016-10-15 第12颗糖:身材曲线
好绝望啊,这次抽到的关键词都什么鬼:1身材曲线 2七年之痒 3幼驯染 想哭……

默特萨克经厄齐尔推荐,下载了一个交友APP,据说是厄齐尔男友公司新推出的,用户反响不错。
单身老青年默特萨克抱着帮朋友做宣传的心态点开图标,进入到填写初始数据的界面。
前面的还比较正经,越到后面问题越露骨。比如有一道问他:满意的身材曲线类型,可具体描述。

这是要人编荤段子么?默特萨克搓着额头想。
琢磨一会,他在描述栏里敲入:我这样的最好。
填完还觉得自己的答案很机智。
最后问他期望的性格是相似还是互补,默特萨克毫不犹豫地勾选了互补。提交之后,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不是很期待能靠这个脱单。

很快,他就收到了系统推荐,列表中排在第一位的是个法国人,ID叫lolo。
呃……默特萨克知道自己忘记什么了,性向那一栏他忘点了。
不过正常交友也是可以的吧,这人看起来挺好说话的。默特萨克这样催眠着自己,发起聊天。
这一聊竟然有点停不下来。他们喜欢的很多事物竟然都一样!默特萨克有些怀疑自己勾选的互补到底起没起作用,但是管他呢!此刻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好不是么!而且对方也不急着见面,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变成高情商约炮。

总之过了半年多,二人见面并且开始了交往。
默特萨克在某个下午终于知道系统为什么推荐了科斯切尔尼给他。法国人在满意的身材曲线类型里写的是:不是我这样的最好。

2016-10-20 第13颗糖:七年之痒

既然你前夫是法国人,那么你的法语应该不错,所以这次的项目合作就交给你去谈。阿尔特塔无情的宣布,说完把一摞资料扔在了默特萨克桌上。德国人在心里不停地哀嚎,主管干嘛戳他痛处!

既然你前夫是德国人,那么你的德语应该不错,所以这次的接待洽谈就交给你了。弗拉米尼无情的宣布,说完把日程表和条款扔在科斯切尔尼桌上。法国人在心里默默地流泪,经理干嘛要提这事!

于是在机场,科斯切尔尼离得老远便看到自己那高大的前夫拖着商务行李箱东张西望。科斯切尔尼飞速把接待牌塞给吉鲁,自己翻开资料再次确认,上面的确只写着来人的职位。
上帝……这可真是在逗我。科斯切尔尼尴尬的想,眼睁睁的看着默特萨克跟他一样不情愿地一步一步挪过来。看来被蒙在鼓里的不是他一个人。
瞥一眼吉鲁,发现对方若无其事的晃着牌子心情不错。好吧,是他多心了,也许这只是一次巧合。

默特萨克是先看到那个晃来晃去的牌子的,然后才注意到那个熟悉的依旧瘦得过分的身影,他的前夫。
离婚是怎么发生的来着?默特萨克已经记不太清了。可能是一个下雨天,他带着宿醉后的头痛,看着爱人留下纸笔和一个失望至极的表情,转身离去。
啊对,因为他酗酒。年少时养成的坏习惯。
默特萨克收回思绪,吞咽了一下才开口:“lolo,你还好吗?”他没伸手,也不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令他不知所措的是,科斯切尔尼只是淡淡地回答,“好。你呢?”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跟着科斯切尔尼二人上车,默特萨克一个人坐在后座,气氛低沉。他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禁想起温格当初说过的话:“毕业就结婚,会不会太急了一点?”
也许当他们没能熬过七年之痒时,他才真正明白温格早已预见的顾虑。

科斯切尔尼借后视镜仔细打量了一遍默特萨克。
瘦了,但看起来精神很好。
三年前他还看起来病恹恹的。想到自己离开以后,对方似乎知道珍惜身体了,科斯切尔尼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时德国人的视线刚好从窗外移回车内,科斯切尔尼慌乱地错开意外相交的视线。

好丢脸。但科斯切尔尼的脸依旧维持着冷漠。
不过默特萨克对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再熟悉不过了,那一瞬间的剧烈起伏怎么可能被他漏掉。
他等这一天可等的够久了,趁这个机会把计划突然提前也不错。想到这里德国人笑起来,上次事业爱情双丰收的时候,他俩可还都在伦敦上大学呢。

科斯切尔尼让吉鲁留下来陪默特萨克在接待室喝茶,自己拿着策划案去找弗拉米尼。
默特萨克利用这个机会旁敲侧击出不少内容,让他略感欣慰的一点是:科斯切尔尼从三年前到这家公司开始就一直都是单身。
对方或许旧情不忘,却也有可能是对爱情心死。至于究竟是哪种情况,他得试过才能确定。

科斯切尔尼传达给默特萨克的意思是第二天再进行洽谈,今天先在附近的酒店住下。科斯切尔尼招呼来吉鲁让他把人领到指定地点,默特萨克却坚持要科斯切尔尼带他过去,顺便让对方带自己出门逛逛。科斯切尔尼先以巴黎没什么好玩的作为推辞,见毫无效果后立刻谎称吉鲁是他的现任男友,陪默特萨克不方便。
整个过程中吉鲁一直想说:他知道你是单身!但科斯切尔尼在背后掐得他除了龇牙咧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默特萨克也不戳破,就站在过道看着科斯切尔尼在他面前撒谎连脸都不红一下。

嗯。自己变了,lolo也是会变的。
默特萨克发现即使如此,那份挂念依旧强烈到令人难以忽视。他确信无疑这种变化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还爱着科斯切尔尼的事实,而他此刻需要忧虑的就只有他还能不能再次带给科斯切尔尼快乐。

科斯切尔尼把车倒进车库,熄火后坐在车里整理自己的心情。
坦诚一个人过并没有问题,可他却下意识找吉鲁当盾牌;原本平和的心,也在见到那个人以后再次不规律的跳动起来;当作陪老朋友逛逛就好了啊!为什么却一点都不想面对只想要逃避?
他的烦躁,究竟是源于对过去甜蜜的留恋还是惧怕分离的痛苦,亦或是两者都有?
科斯切尔尼有些回避式的停止了思绪,他头一次觉得关个车门也如此费力。然后等他转过身来准备进屋时,发现那个让他头痛不已的人正在院门前站得笔直。
一瞬间仿佛回到学生时代。科斯切尔尼急急忙忙冲出来,默特萨克拎着早餐在宿舍楼下等他。
见对方一直处于愣神状态,默特萨克说:“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还是说,你要把那个奥利维尔·吉鲁找回来撑场子?”
无动于衷。
默特萨克急了,冲着转身离去的人喊:“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我还是你自己?”
科斯切尔尼停下脚步,犹豫许久黑着脸给默特萨克开门。心下抱怨:这既熟悉又该死的洞察力。

科斯切尔尼给默特萨克泡了茶,德国人喝完一脸享受却什么都没说。科斯切尔尼原以为对方会借此感慨一下往昔岁月之类的,但现在看来恐怕不是叙旧那么简单。
“杯子看起来挺眼熟的。”
“特价买的。”
科斯切尔尼也是买完之后才发现和他们之前用的套杯很相似。家里基本没什么人来,也就没有别的杯子可以供他拿出来用。
“公司待的还习惯?”
“就算一开始不习惯,现在也习惯了。”
科斯切尔尼的态度依旧冷淡。不过没关系,默特萨克料到了。
“为什么骗我说你和吉鲁在一起呢?”
果然三个话题不到就开始进入正题。科斯切尔尼有些头疼,已经很久没人这么跟他说话了。
“……省得你纠缠我。”
“纠缠?”
“不要和我说你不是为这个来的,够明显了。”
“哦。”默特萨克耸肩,喝茶。

这就完了?这种话题他总会刨根问底才对。科斯切尔尼心里发毛。
“lolo,我戒酒了。”
熟悉的发音,科斯切尔尼莫名有些悸动。
“看得出来。恭喜你。”

默特萨克注意到科斯切尔尼时不时看表,心想这事急不得,不如先回去。
“我先回去了,你忙你的。”默特萨克起身,科斯切尔尼终于把目光从自己的手转向他,欲言又止。
默特萨克心里都乐开花了,有救!
“放心,我不会放过发现你家的机会的。这么好的骚扰条件,我怎么可能不再来呢?”德国人终于露出一个全然放松的笑容,而科斯切尔尼仿佛也受此感染,气语间卸下疏离,“你来我才不放心。”

默特萨克借机反问:“怕自己把持不住?”
科斯切尔尼撇嘴,“还是死不要脸。”
“你不也还是把事情闷在心里。”
科斯切尔尼没继续回话,谁让对方说他时说的总是对的呢。
“lolo,”
“……”
“现在的我,可以照顾好你。”
“……”
科斯切尔尼沉默着把默特萨克送出门,当他握住门把手正要关门时,对方温热的手掌突然覆上了他的,他惊讶地抬头。
“我不急,但你也不能一直回避。至少印证一下我说的话好吗?”
科斯切尔尼皱眉,片刻后点点头。

故事的最后,某人确实事业爱情双丰收了。
(迅速烂尾)

下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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