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拥-Alrsen

一个很喜欢M4K6的迷妹罢了

【M4K6】夺冠之后

 @AugustSpace  送给姑娘的生贺,祝安康顺遂。
*请勿上升至真人,谢谢。OOC有,不喜右上点叉关闭。
*在我的设想里,这篇故事发生在2018年世界杯法国队夺冠之后。


正文

人潮好看,旗帜好看,胜利的烟火也好看……

科斯切尔尼原本是想等到卢日尼基体育场安静下来,自己一个人悄悄看上几眼再离开的。不过很可惜,直到他与好几位国家队队友都打完招呼,大雨如注的现场还是山呼海啸的。他这才意识到此事似乎无法实现。

法国人站在接待处外间的一角摸摸下巴,心想:算了,也不差这一件了。离开之前,科斯切尔尼认真的看遍了这个满是热闹、欢欣还混着汗臭味的,一大堆人抢着与大力神杯合影的更衣室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的跟腱时不时还是会痛,不过复健的情况比预期要好,是件值得他高兴的事。科斯切尔尼拖着一条不太方便的腿,从最侧面的缝隙,逆着迎上前来祝贺的人群,将自己慢慢挪出新历史诞生的地方。

在一处既隐蔽到能看见夜空,同时又能听见里面动静的通道口,科斯切尔尼见到了吉鲁。大个子已不再同两年前那样低垂着头,或是湿红了眼眶。他怀里抱着可爱的小女儿,身上披着祖国的三色旗,高兴得涨红了脸。

一瞬间,科斯切尔尼觉得莫斯科理应显现的漫天星光,仿佛随着远处胜利的聚光灯落在了眼前人的肩头。无声无息的消融着经年累月,多到数不清的不甘与苦涩。最终化为温柔的波光,流转在昔日双料队友的眼中。

他听见他说,劳伦特,我们夺冠了。

是啊。高卢雄鸡,夺冠了。

*

好多人都打电话给科斯切尔尼,甚至有几通都打到默特萨克那里去了。原因无他,18年世界杯要决赛了,而法国队方面有人想要科斯切尔尼作为团队的一份子前往。

因为某退休德国佬近期懒得跟英格兰人在酒吧里互怼,所以科斯切尔尼这一个月来已经习惯和默特萨克窝在家里看比赛了。虽然他与关系好的几位队友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但冷不丁有这么多人叫他过去,确实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撂下这一天里的第N通电话,科斯切尔尼莫名失落起来。本来他没想过那些的,但这两天的连番轰炸却像是在逼着他直面可能错过的和渴望见证的。一时间,他也分不清自己应该做的和想要做的,究竟是不是一回事。

霞夕的光里浸着绯红,站在客厅顾自出神的法国人被浓厚的昏黄包围,病痛折磨的躯体于日落的萧条中显得更加单薄。忙活半天刚泡了茶的德国人,余光瞥见残阳里的身影,不由地心下一痛,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凑到对方身边,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无事一身轻的前球员调整了几下姿势,好让爱人靠他颈窝靠得更舒服一些。等人终于觅到良栖不再动了,才若无其事地开口道,“累就不去,谁请也不去。一个个的这是干嘛呀,非要打扰我们美好的二人假期。嫉妒也不带这样的。”

科斯切尔尼没出声,可憋笑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默特萨克单臂搂着人往厨房走,习惯性地摩挲着对方的胳膊想让爱人放宽心,另一只手端起茶壶重新把人领回客厅。

“劳伦特,你不如就这么一直靠着我。待我去放个小曲儿,然后就可以牵过你的手跳舞了~”净出馊主意的人一边说一边还嘿嘿地笑着,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默声许久的科斯切尔尼没忍住捅了捅得意忘形之人的老腰,眯眼瞧他说:“你少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扯没有用的。”

被泼了冷水的人瘪着嘴,不情不愿地依着怀里人离开他独自摊进沙发里。随手捞过两个杯子,默特萨克倒满后递过去一个,还贴心地吹了两口热气。

“行啦,我陪你去。”

“我说要去了吗?”

“……你说路费他们能给报销不?”

纵使科斯切尔尼一早就知道这人没个正经,却还是被对方老套的小伎俩给哄笑了。他捧起茶杯摇摇头,“想得美,不能!”

“(ˉ▽ ̄~) 切~~你们法国人一点都不大方。”
“(→_→)…说得好像你们德国人不抠门似的。”

日常互损在优哉游哉的品茶中结束了,默特萨克见科斯切尔尼神情还是有些黯然,心里自然清楚对方仍有没想开的事情。他倒也不急。反正如果是重要的事,无论怎么憋,劳伦特最后总是会找自己聊聊的,没必要问得太紧。

拿起茶几上已经看完三分之二的书,默特萨克就这么翘腿靠坐着读了起来。没一会儿,喝完茶的科斯切尔尼顺着他倒了下来,头枕在默特萨克的胯骨上,像是躺在安稳平和的温柔乡里。后者自然地把腿放下,好让对方可以更舒服地把身子滚到自己的大腿上。

偶尔科斯切尔尼像这样挨着默特萨克想问题的时候,就会翻来覆去地转身,没个老实时候。德国人显然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读书间隙发觉人滚得远了,便会把人扳回来顺毛……呃不,是摸摸头。

科斯切尔尼总是喜欢把头顶中间部分的头发弄得高高的,到后来甚至他自己不动,头发都已经定型了。默特萨克也是手贱,就喜欢揉科斯切尔尼头发又厚又宣的地方,不知不觉把人家发型弄得一团糟,时间一长还成了习惯。

默特萨克眼下正无意识地过着手瘾,科斯切尔尼不需要出门见人,再加上确实有点舒服也就由着他去了。揉着揉着,默特萨克听见科斯切尔尼闷声问他:“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撂下手里的书,默特萨克反应片刻才明白他的劳伦特是在问他12年欧洲杯那时候是怎么想的。果然还是很在意的嘛!默特萨克使劲儿揉了两下,怀里的人嘟囔着缩起脖子抗议他的暴行。

傻大个眉眼弯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一只手抚上法国人的脸,引导他看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抠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道,“多数时候还是希望赢的,也会有'输了会不会更好受一点?'之类的想法。但是……”

“但是当你们输了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还是最希望赢的对不对?”科斯切尔尼替默特萨克说完了最重要的后半句,德国人闻言瞳孔放大了一瞬。

科斯切尔尼仰头看着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佩尔的眸中,青绿色里浮动着星星点点的微光,像长颈鹿柔软的金色毛发一样。他眨眨眼睛,随即露出个轻松又释然的笑容说:“佩尔,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默特萨克被他说得怔了几秒,接着才后知后觉地拉过对方的手背,落下轻轻一吻。他用盛满了爱慕和宠溺的目光回望科斯切尔尼,轻声说着:“是啊,我怎么还会对我这么这么好的lolo感到惊讶呢。”

劳伦特和自己一样。默特萨克想。甚至在他看来,这份他也未必能有的心胸,广阔得叫人心疼。

*

颁奖仪式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却也好像尚未结束。明如白昼的灯光、欣喜若狂的呼喊混着金纸与烟火的气息,扰得科斯切尔尼一时间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清凉的雨水没有因为这晚罕见的热情而停下,仿佛连它们也在一同欢呼雀跃。有几滴还随着夜风扑到了科斯切尔尼的脸上,惊醒他不知混沌了多久的思绪。

吉鲁还在,但不远处已经有人嚷嚷着叫他回去了。洋溢着喜悦的法国前锋,在他面前也显得不是很自在。虽然笑着,却还是瞧着别扭。科斯切尔尼一晚上见多了类似的反应,有的小心翼翼,有的唉声叹气……这也是他想离开的原因之一。

“劳伦特,”吉鲁说着,把脖子上的奖牌摘下来递给他,“你看,我们努力了那么久……”“是啊,终于……做到了。”科斯切尔尼接过来,拇指轻轻拂过表面,反反复复像要将纹络刻在心里。

又有人在催促了。吉鲁略微低头看着科斯切尔尼,看着对方望着奖牌愣愣出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了很多话,却觉得每一句讲出来都是无形的伤害。最后他木讷地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听着科斯切尔尼对他说:“奥利,谢谢。今天能到这儿来,我很高兴。今天能够胜利,我很开心。”

虽然科斯切尔尼的神情看上去不是很有说服力,但吉鲁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劳伦特,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拽住想走的人,法国前锋关切地问。不知怎么,一想到这人要一个人走掉,吉鲁心里就觉得发慌。

科斯切尔尼背对他挥手,“放心,佩尔在外面。”

*

12分钟。

12分钟,换回的是跟腱撕裂、欧联出局。以及……错过最后一次世界杯。科斯切尔尼仿佛重回红点套餐时期,深陷自我质疑的漩涡。痛苦漫延过心崖,以摧枯拉朽之势再一次令他深感挫败。

浑浑噩噩不知飞了几个小时,当他跟着队友缓缓步下飞机,见到休息日特意过来接他的默特萨克时,猛然心间一酸。想到自己接过他的队长袖标,却把队伍带成今天这个样子。科斯切尔尼不是很想面对眼前的人。

默特萨克见他错开眼神,对科斯切尔尼的心理状态算是有了个谱。温格没有留人,该说的话回来之前已经说过了,更多的话他还是想等球员们都冷静之后再细讲。所以德国人打完招呼就把人领走了,毕竟有些谈话是无法在这么多人面前进行的。

车里的熏香很淡,却是科斯切尔尼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于是回家的路上,放松下来的法国人靠着窗边,几次迷糊到点头。默特萨克帮他慢慢放倒靠背,科斯切尔尼也不自觉地顺着躺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累到说了梦话,呢喃着,“我还可以坚持,真的,别换下我……”

德国人在一旁听得很清楚,随即锁紧眉头,把盖在爱人身上的训练服外套向上拉了拉。

*

科斯切尔尼走到宽敞的出口时,默特萨克正撑着一把蓝色的雨伞,背对着他吞吐着烟雾。

他很少见到他抽烟。

仿佛突然感知到对方来了,默特萨克回头,发现科斯切尔尼站在不远处盯着他。更准确的说,是在盯着他手里的烟。

“哈哈……”德国人干笑两声把烟熄灭,走上前将人迎到伞下,搂着对方的肩膀一同往外走才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出来。”

科斯切尔尼朝他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就偷偷在这抽烟?你知道被俄国人发现什么后果吗?”

“嘿!”如果不是举着伞,默特萨克很有可能就要挥舞起那两条长长的手臂了。“我这不是见周围没什么人,而且今晚又没人管才吸那么两口嘛。”

科斯切尔尼嫌弃地推开凑过来的高个子,揶揄他说:“老不正经,什么身份,还敢抽烟。”

这回轮到默特萨克不解了,“我不就是个退役球员?为什么不能?”

科斯切尔尼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却又碍着面子,只好摸摸鼻子,语气硬硬地说道,“我不是还没退吗?你想让我抽二手烟?”

默特萨克不说话了。科斯切尔尼发觉落在身上的雨越发多了,抬头一看,雨伞晃来晃去的,身旁的人憋笑憋得一脸通红。“行啦,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才抽的。”话音一落,德国人终于笑出了声。

等到笑点跟神经病差不多的德国人终于平静下来,科斯切尔尼继续跟他闲聊,“我自己都没说这样,你们一个个的怎么比我还介意。”要不是他出来的时间比预计要早很多,恐怕撞不见默特萨克这副样子。

德国人收紧搭在科斯切尔尼身上的手臂,揉揉他被雨淋到一点的头发说:“说好听点儿呢,是因为心里有你的人多,替你感到可惜。说难听点儿呢,许多人都会在某些事上急得比当事人还投入。”

法国人当然清楚这是个非常典型的糟糕发言,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差,反而更好了一点。此时此刻,除了佩尔还会跟平时一样说些不解风情的话,别人应该都会顺着他的口风回答吧。

正是这样的细腻与平常,才能让科斯切尔尼在周遭沉重的保护里,感受到几许正常的空气。因为默特萨克独自把压抑不住的波动消解掉了,才能以稀松平常的样子出现在需要自己陪伴的爱人面前。

科斯切尔尼心里自然清楚。

刚好雨停了。默特萨克收起伞打算迈前一步开路,这时科斯切尔尼却伸出手与他十指交握。德国人看着既是眼前又是心尖的人,携起对方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着亲吻。他想了想,觉得不该是今天。

离停车场还有段路,坑坑水水的,两个人自然走不快。科斯切尔尼一路听默特萨克东拉西扯,连钱伯斯最近跟霍尔丁又出去鬼混的细节都给扒出来了,不禁听得嘴角上扬,直损他以后当个八卦主管算了。

等到二人上了车,科斯切尔尼才下定决心提议,“佩尔,我们可以改签先回一趟巴黎吗?”默特萨克张了张嘴,又觉得像'你确定?'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不需要问,最后回答,“好,听你的。”

*

凯旋门很美。尽管它更加自由、浪漫,在默特萨克眼中却像极了14年的勃兰登堡。

大高个子被淹没在庆祝世界杯冠军的人山人海中,终于也显得不那么起眼了一次。出门前默特萨克为科斯切尔尼画上了属于法国的三色迷彩,看着对方嗤笑的样子,忍不住亲吻了他。

当他们踏上宽广的马路时,整条香榭丽舍大街被无数人手中的光点照亮,美得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银河。

先进科技实现的投影,让夺冠英雄们的英姿得以帅气的出现在戴高乐广场中央。科斯切尔尼最熟悉不过的旗帜在正前方高耸着,指引着人们向同一个方向前行。

默特萨克和科斯切尔尼也不例外。

吵嚷的人群里,科斯切尔尼大声问他:“四年前你们也这样吗?”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默特萨克觉得此刻他才真正放下偏心的执念。巴黎的夜色同身边的人一样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如今他只想好好和对方一起感受足球带来的快乐。

德国人也跟着笑起来,微微躬身朝他喊着,“对,都是一样的。”

没过多久,远处的天际下起了金色的雨。烟火、啤酒、歌唱……人群里,科斯切尔尼的眼里落满了亮晶晶的希冀,默特萨克在一旁看着,终于摸出了准备已久的小盒子。

“劳伦特”

“嗯?”


“等你也老得跟我一样退役的时候,我们结婚好不好?”

  ……

“傻瓜,为什么要等那么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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